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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哲思师古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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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连合先生的山水画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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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辛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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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连合先生相识多年，他既喜欢写美术评论，又酷爱画山水画。连合先生的画放得很开，下笔肯定，这似乎与他那沉静谦和的性格并不太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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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合先生的艺术追求是“先师古人造化，后成自家面貌”。他著文说明他在多年的山水画学习中感到“初学绘画要用心临摹古人，遍访名山大川，尤其与其精神沟通，而后成其自我。”“古人是借笔墨来传其精神，所以古人之笔者贵在精神。故模仿古人切不可循规蹈矩，舍去灵妙之趣。惟有以古人精气运我之灵气，即使达不到古人之境界，也不会失去自己的灵趣。” 连合先生这样理解和坚持自己的艺术理念，其出发点是正确和合乎艺术创作规律的。我们当下熟知的笔墨，多是讲它无尽的趣味，还有时代和传统结合升华出的创新。其实千百年来，历朝历代数不清的画家不都是在当代与传统的延续和承接上做文章吗。有些画家从阅读和临习中，找到了经验和感觉，幻化出了一些形式和笔墨，与心象缠结下生出了文化外延，值得玩味的东西多了些，便觉得有了品味。连合先生一直认为应养神怡性地学习笔墨学习绘画才是，关键是要“把古人之法为我所用，心手之间力求超凡脱俗”。沈括说：“书画之妙，当以神会”。神会之妙需要的不只是诗意，不只是文采，更不只是笔墨形式的遍临，它需要深度的文化思考和人格精神。因为中国人的“意”主要是一种集体性的，是带有社会性的精神所在。它是在历史积淀和时间陶冶下，逐步形成的带有共识性的人格理想。我们读到的古诗古词不是一时一事一人的自我感思，而是整个历史和民族的。唯作品论，在研习中国传统文化时常行不通的道理就在于此。观连合先生的画，与连合先生交谈，显然他已经深深地感悟到这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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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合先生先后求学深造于清华美院、中国国家画院，得到诸多名师指点，画技日臻成熟。但他并不满足于此，牢记“外师造化，中得心源”之古训，近几年担任中国铁路美术家协会常务副主席后，多次到四川、广西、云南、陕西、山西等全国各地写生，尤对祖国的山川情有独钟。太行山浑朴恢弘之气势，黄土高原苍凉深沉之情韵、南方山水的秀美婀娜多姿是他意念中的画境。观他的作品，无论是田园、村落、茂林、瓦舍时清新流美而多于深沉的话，那么，在他描写名山大川时则会感到笔墨恣肆、朴茂苍劲、大气磅礴。在外师造化的同时，他很注重自身全面修养的提高。 攻读国学知识，研究诗词歌赋，撰写美术评论，并有建树，由此而担任了山东省文学艺术评论家协会副主席、山东省诗词学会常务理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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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在艺术审美和习法中极看重“师其意不在迹象间”。黄宾虹曾说：“六十岁之前画山水是先有丘壑再有笔墨，六十岁之后先有笔墨再有丘壑”。山水画本质上是最讲程式的，总是“丘壑”先行，追求“成胸”，即所谓胸次丘壑。连合先生的“先师古人造化，后成自家面貌”显然也是从这个方向上去理解变法的核心的。他认为“师古人之法应该是借古人的成法来激发自己的性情，而从古法中能够见出性情则需要悟性和功力”。以此来看连合先生这样坚持内外兼修便与“大众水墨画”的矫情拉开了距离。从古人倡导的“师其心而不蹈其迹”的审美方向上看，这不失是一条正确道路。当然经历了作茧自缚之后还需要破茧这是一种精神层面的东西，这需要澄怀观道的境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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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优秀画家都有自己的性情，有着属于自己的气质散发出的独特魅力，它是时间、学识和品质的共同积累。有关认识艺术的路径有很多，与连合先生交流，阅读他的作品，同样是思考中国绘画的一次机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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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系山东省美术家协会副主席、济南市美术家协会主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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